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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生死两茫茫
某年某日的某一天,我在某某某街头徘徊,恰逢恰君,恰君问:“先生可有为九州写了一点什么没有。”我说:“没有。”他便正告我说:“还是写一点吧。某某君十年前就很爱看先生的文章。”
这是我知道的,凡我所编辑的东东,大概是因为往往有始无终之故罢,销行一向就甚为寥落,然而在这样的生活艰难中,毅然带走了我们十年家用的就有伊。
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,这虽然于离开者毫不相干,但在留下者,却大抵只能如此而已。倘使我能够相信真有所谓“上天公断”,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,——但是,现在,却只能如此而已。
可是我实在无话可说。我只觉得所住的并非天上人间。十年来的美丽谎言,洋溢在我的周围,使我艰于呼吸视听,那里还能有什么言语?
长歌当哭,是必须在痛定之后的。而此后一堆所谓相爱相杀的陈腐的论调,尤使我觉得悲哀。我已经出离愤怒了。我将深味这天上的浓黑的悲凉;以我的最大咆哮显示于人间,使它们快意于我的苦痛,就将这作为后死者的菲薄的祭品,奉献于逝者的灵前。
真的猛士,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,敢于正视淋漓的煽情。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?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,以时间的流驶,来洗涤旧迹,仅使留下空许的协议和那些男人的悲哀。离上次打孩子也已有两星期,忘却的救主快要降临了罢,我正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。
始终微笑的和蔼的界明城确是死掉了,这是真的,有他自己的尸骸为证;沉勇而友爱的向异翅也死掉了,有他自己的尸骸为证;只有一样沉勇而友爱的姬野君还在呻吟。当那些男人豪言要共同开创一个世界,这是怎样的一个惊心动魄的伟大呵!青石焚城屠戮妇婴的伟绩,天驱武士自相残杀的武功,不幸全被这煌煌的九州十年史册抹杀了。
但是一手创造了这伟绩却又涂抹掉它的人却居然昂起头来,不知道脸上早写着厚皮二字。
时间永是流驶,街市依旧太平,几段八卦野史,在本国是不算什么的,至多,不过供无恶意的闲人以饭后的谈资,或者给有恶意的闲人作“流言”的种子。至于此外的深的意义,我总觉得很寥寥,因为这实在不过是过眼的云烟。人类前行的历史,正如煤的形成,当时用大量的木材,结果却只是一小块,十年的恩怨是非,百年后只怕早无人记起。
我已经说过: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框框君的。但这回却很有几点出于我的意外。一是洗白白竟会这样地干净,一是删历史竟至如此之下劣,一是伊做这些事时竟能是如此之从容。
有的人活着,他早已死了。有的人死了,他还活着。只是当年那个七天神齐聚时,意气风发的九州,或许是永远不能重回了吧。
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,千里孤坟,无处话凄凉。纵使相逢应不识,尘满面,鬓如霜。
昨夜幽梦忽还乡,小轩窗,正梳妆,相顾无言,惟有泪千行。料得年年断肠处,明月夜,短松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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